后来长大了,她发现父亲对母亲的爱也是欺骗,人世间充斥着无数的谎言,相比之下,陆薄言对她只能算是一种善意的谎言了。
对不起,你怪我吧,或者骂我,怎么对我都行,她想这么说,可懊悔将她整个人淹没在汪洋里,一股什么堵在她的喉咙口,她眼眶发热,半个字也说不出来,心里难受得像要死了一样。
陆薄言的眉头蹙得越深,太用力的握着手电筒的缘故,他的指节泛出白色,指关节明显的凸现出来,这一切都出卖了他的焦虑和紧张,尽管表面上他不动声色。 江少恺迟疑了一下,还是问:“简安,你是不是有事?”
也是这段时间里,她变得细心起来。她发现父母真的已经开始苍老了,可在他们眼里她依然是没长大的孩子,他们还是要操心她的一切。 太久没有这样自然入睡了,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苏亦承一度怀疑自己是做梦。
她是真的感动,不过是被自己的坚持不懈感动的。 “简安,”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没事了,好好休息。”
周日的大清早,她大喇喇的藏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的正香,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硬生生的把她从睡梦中唤醒。 他不紧不慢的翻身压住苏简安:“既然你已经知道了,我是不是没必要再克制了?”
苏亦承算是知道洛小夕在纠结什么了,只是,有没有发生什么,她自己感觉不出来? “Ada。”他按下内线电话,“我今天晚上有没有行程安排?”
半个小时后,有人敲响了浴室的门,随后传进来的是苏亦承的声音:“小夕,我身上没现金,你钱包在哪里?” 她要做红烧肉,正在熬冰糖,手上有一滴水不小心滴下去了,油点就溅了起来。